Sally 柏树

wb:Sally 柏树,缘更,就算批评我,也还是缘更

鸾凤劫 2

阅读指南:


【古风宫廷文】


【中庸结合能生出乾元或者坤泽,分资质高低】


【信期出现在十六岁及冠之后】


【本文中女性只可能是中庸或坤泽】

(别问,问就是作者接受不了女性乾元……)


【看文名就知道了,不保甜】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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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和盈十年,北境之地的王庭处于同室操戈的夺位之争时,长靖侯及长子肖嵘趁机以二十万骑兵之势挥刀北上,连绵的部队在边境上一眼望不到边。


北境王庭刚经血洗,上位者乃是上一任皇帝第七子,他用弓弦亲自绞杀了不愿意传位给自己的父亲,然后几乎将自己的兄弟杀了个干净,内里兵力早就耗的一干二净,结果刚登上王位还未坐稳大靖便来势汹汹,连破五道城关剑锋直指王庭所在。


无兵可用,也无将可战,现任皇帝无奈亲出城门,将降书奉上,承诺每年缴纳岁银贡物,并对大靖低头称臣,同时,为表示诚意,他将自己仅剩的最小的弟弟推了出来,送入大靖朝为质。


降书在肖沛安的案桌上放了两天。


肖嵘看父亲这两日为这降书为难许久,便问,“父亲,这北境现在的皇帝没有儿子么,送个弟弟来算什么。”


肖沛安卸了盔甲,此刻着一身墨青常服坐在案边看奏报,听长子问便回答他,“怎么没儿子,他最大的儿子都比他这个弟弟大。”


“那他送这个幼弟过来,是干什么?让我们给他养着啊,送儿子不是更有诚意么。”


肖沛安笑了一下,放了手里的册子,“北境本就是我大靖领土,论起来,说不定开朝皇帝还是亲戚,不然怎么说他们的王庭跟我们皇室都是一个姓呢。


现在这个皇帝刚登位,肯定有很多老臣不服,血洗手足不是上策,他留这个弟弟一命,给自己立个好名声。再者,他这个弟弟,可是上一任北境王最疼爱的儿子,甚至打算传位的那个,放这样一个隐患在身边,可不如同放把刀在,要么伤人,要么伤己。


嵘儿,攘外必先安内,他将这个弟弟送到大靖,一方面是摆足了臣下卑躬的姿态,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再给自己解决后患,这个质子,送就送出去了,有大靖帮他看着,便永远不会活着回来了。”


肖嵘抿着唇,“那我们就要任这样一个隐患进皇城吗?”


肖沛安叹了一口气,“两朝交好,不斩来使,他既送来了,我大靖难道还怕一个黄口小儿不成?狼么,得养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肖嵘点头称是,“父亲,这个质子多大了?”


肖沛安笑了一下,“听闻才六岁,比你幺弟也大不了多少。”


也许是想到幼子,肖沛安脸上露出了一副慈父的笑容,离家时,肖战趴在父亲的膝上,握着腰间的剑柄,忍着眼泪说不想让父亲和大哥走,肖嵘提起幺弟也笑了一笑,“父亲,宫里的旨意这两日估摸就到了,处理了这些事咱们就赶紧回去吧。”


“好,你去准备准备,那质子尚小,一路也别让他冷饿了。”


“是,父亲。”




冬至之前,出兵北境的长靖侯班师回朝,带回北境王庭三年的岁贡入了国库以及一名六岁的北境皇子入了皇宫为质。


今上为显天恩,质子入皇宫后与皇子同尊,以视礼遇,居永何殿,此生不得出皇城半步。















苍天碧蓝,冬日晴好,透过碎玉纹的窗棂洒下一地的斑驳日光。


岁末宫中举行家宴,长靖侯府既是朝臣,也是外戚,从早上开始长靖侯与夫人并几个孩子便一直待在宫内,直到晚上家宴结束方可离宫。


“战儿半旬不见,又长高不少。”


皇后沈滢,对长靖侯府中这个长大后要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孩子颇为疼爱,每年的红封都包的极厚,今年除却红封外又送了个罕见的红翡手串,沉甸甸的缠了两道,挂在肖战的手腕上。


贵妃肖沛芙看着侄儿吃点心的时候重的手都快抬不起了,还往膀上捋了两下,便笑着说,“皇后您看,战儿多喜欢您送的手串。”


沈皇后看他小人儿吃力,便唤他过来摘了,让长靖侯夫人收了起来,这时几个皇子下了学,一同过来给皇后问安。


肖战在几个皇子里最亲的就是太子王垣舟,看到他在殿外还没走进来就远远的就喊了一声“舟哥哥!”


岳凌轻轻拍了他一下,“战儿怎么又忘了,叫太子殿下!”


肖战才六岁,被母亲凶了一下委屈的的瘪了下嘴,等皇子们问了安之后也没说一句话,几位皇子按例给肖贵妃和长靖侯夫人问了安之后便要回自己殿中,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和太子留下来陪母亲说话。


太子殿下年后便十四岁了,正是通人事的时候,面容舒朗,早已脱去几年前刚封为太子时的稚气,长得倒是可见日后清俊温软的模样。此刻他向岳凌行礼后便得了母后示意去肖战旁边坐着。


肖战见他过来明显高兴,他从小便不时进宫听庭训女官教习宫中礼仪,太子心仁,见他从四岁开始便除了跟他们皇子一起入学外还得背冗长的礼节,很是不忍,加上肖战还与他有婚约,他便处处明里暗里护着肖战,庭训女官看是太子便不敢多言,后学里的师傅有时候看肖战交上来的作业明显是太子代笔,也不好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过了。


“舟哥哥,你看皇后娘娘刚刚给我了这么大个的手串!”


肖战穿着鹿皮靴子,噔噔的从岳凌怀里摸出红翡手串再噔噔的跑到太子身边,炫耀似的拿给太子看,太子只当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忙夸漂亮。


皇后看他们说笑的场面也慈爱的笑着,“本宫看年后还是让肖战住进宫里来吧,总归有婚约在,纵然舟儿与他在一处,也没什么的。”


岳凌笑着回道,“可别让侯爷听见了,他可是最舍不得他这个幺儿了,莫说侯爷,就他三个哥哥也是捧的如珠如宝,要什么都给,臣妇总说莫要太过娇惯他了,虽是坤泽,但总归也是我大靖男儿,这不,侯爷前几日还带他去兵营里练了练,就是战儿养的娇气了些,说枪太重,说什么也不去了。”


皇后也笑了一下,也没再继续说。









家宴上,岳凌第二次见到了那个北境质子,还是个孩童模样,比身边的肖战也大不了多少,她略略打量了下那孩子,虽是华服玉食在手,眼睛里却没怎么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与灵动,身边也只两个侍卫,跟进跟出。


岳凌想,应该是皇上派的看管的人。




待出宫后,已快丑时,肖战被长靖侯抱在怀中,在马车的颠簸中睡得正沉。许是幼子在怀,长靖侯眉目舒展,少了些那种披甲上阵的凌冽寒意,多了些无言的软意。


“今天你进宫,皇后是不是又提起要将战儿送进宫里养着?”


岳凌靠着夫君,应了一声。


肖沛安叹了一口气,“今日我与皇上议事,皇上也提了一嘴,还说了先朝将肖家儿女与太子一块养的先例,我没答应……”


岳凌掀了一下帘子,确定除了陈伯外周遭无人,才说道,“这几年皇上或者皇后一直在提要让战儿入宫这件事,说着是想让太子与战儿多相处,我看不然,皇上八成是想让战儿入宫,跟那个北境皇子一样做个质子,怕……功高盖主罢了!


那个北境皇子是北境不要的人,弃子一个,怎么能跟我的战儿比,以前咱们还能以战儿太小为理由,现在战儿年后就七岁了,我看皇上或者皇后肯定还会再提的。”


岳凌越说声音越大,连睡梦中的肖战都仿佛听见了,难耐的在父亲怀中扭来扭去,肖沛安拍了拍他,哄着他再沉沉入睡后才接了夫人的话。


“当年今上想要立沛芙为后的时候我便觉不好,拒绝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肖家走到我这代,已经是贵无可贵,封无可封了,我本欲从沛芙开始,将肖家外戚的帽子摘了,但沛芙心仪今上,我也没办法……


可战儿这事,你还不知道吧,皇上近日越发觉得太子过于仁慈,毫无果断决绝之意,我怕……”


岳凌与他夫妻二十年,自然心有灵犀,她摸了摸肖战熟睡的小脸,忍不住说道,“夫君,我看今日战儿如此腻着太子的模样,总不由想起当年那个疯子说的……”



“侯爷,夫人,已快到府门了。”


赶车的陈伯在外头低声回禀了一句,他俩同时噤声,直到入了府都没有再说什么。





除夕守岁,除却几个孩子外,只有肖沛安与岳凌夫妇二人在祠堂中对着宗家排位,烘着碳火说着体己话。


“嵘儿在北境,也不知好不好。”


岳凌想到留在北境边关的长子,便觉思念,肖沛安紧搂着她的肩膀,“所幸边关战事已平,只是戍守罢了。”


岳凌点点头,突然想起今日宫宴坐在角落的那个孩子。


“北境送来的那个质子你看到没有,也是可怜,年纪小小失父失母,还被兄长送到异国为质。”


肖沛安冷冷说道,“嗬,你想的简单了。嵘儿这个月刚从北境那边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个质子可不一定是那么可怜,他和他母亲在混乱的时候都被老皇帝送出宫去,出宫的时候他母亲是大着肚子的,后来两个人都被现在的皇帝抓了回来,其母殉葬,换留他一命,但肚子里的那个可没说去哪了。


嵘儿推测,按时间算,其母肚子里的这个如果生下来且还活着的话,很有可能在他们被抓回去之前就被这个质子藏起来了,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这个质子可就不是我们想的或者看到的那么单纯了。”



炉火荜拨荜拨的响着,晃荡着映在夫妇二人脸上,岳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在想这些揣测的可能性,北境王庭的血腥她不用想便知有多残忍,也清楚知道在那几句潦草话语便能交代数年翻涌的王庭之中,她,或者说长靖侯府,抑或是大靖,占了其中一个怎样的位置。



“我好像一直不知道,这个质子叫什么名字。”


“听说他这名字还是北境老皇帝还在世的时候取的,叫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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